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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与制片人争夺话语权:谁的剪刀谁的电影?
2011-07-01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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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情侣》      《肩上蝶》

  在6月24日公映的《假装情侣》中,刘奋斗被悄然加注着“前期导演”的头衔,并坚称“我不承认《假装情侣》是我的导演作品”,而该片总监制刘沙白则指责其“性情太偏执、易暴躁、不易沟通”;无独有偶,就在6月16日,《肩上蝶》导演张之亮突然在上海国际电影节拂袖而去,宣布退出影片的一切宣传工作,只因影片在未经他同意的情况下从120分钟被剪到90分钟,直到6月21日,张之亮与发行方高军依然僵持不下,后者甚至撂出“不做发行”的狠话……矮油,到底怎么了非搞得鱼死网破?导演与制片人到底谁才有发言权?是如张一白所说“谁牛听谁的”?还是如贾樟柯所言,“一切按合约办事”?

  “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想说一句算是激励自己的话,就是我的电影拍得还不牛,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说三道四了”,在接受采访时,刘奋斗无奈中略带赌气的回应道。《假装情侣》是他在《绿帽子》和《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之后首部走上大银幕的电影,只是“原本是想模仿《当哈利遇见莎莉》”的片子硬是被改成了现在的中国版《我的野蛮女友》。出乎意料的是,上映以来却好评不断,被评为“精致的华语都市爱情片”,但刘奋斗依然撇清关系,“不管卖得怎么样都跟我毫无瓜葛”。

  与刘奋斗的执拗相比,张之亮最终选择言和。6月21日,他发布微博,“每个电影的参与者都希望见到好结果,不管最终公映哪一版,导演更应尽力配合支持。”而就在6月17日他还在微博上坚定立场,“请相信我会坚持电影信念,也不由得我轻率、轻易放下原则,接受不属于意愿的创作安排,这等同出卖所有信赖我的工作人员的心血成果。”高军则用“决绝”来形容此举,“如果导演真的不能接受我们建议的版本,也可以不再发行。”

  这是两场“只有现象、没有真相”、各执一词的“罗生门”,不仅围观者一头雾水,即便是当事人自己恐怕也很难厘清到底是谁对谁错,但物伤其类,各路人马早就不淡定了。

  日前业内人士陈励志发布微博说,“在电影这个行当里,最大的潜规则是让步。为别的影片让步,为渠道让步,为投资方让步,为发行方让步,为导演让步,为牛逼演员让步,为牛逼媒体让步,为牛逼背景让步……在任何一次多方角力中,总是最有话语权而不是正确的那个主导一切。”这种悲催的让步立刻得到了导演张杨的响应,“让步到最后,还是我们最初想拍的那个电影吗?”而导演何平则提倡向北野武学习,“自己做电视栏目,用做节目的钱拍自己的电影,用做节目的号召力去影响发行人和观众。”

  这场原本是“家务事”的纷争迅速升级为导演与制片人的话语权争斗,一部电影到底该听谁的?谁才有最终剪辑权?导演与制片人该怎样分工?该怎样规避类似纠纷?出了问题怎么办?其实在早期好莱坞,此类例子也不胜枚举,尤其是剪辑权之争、制片人与导演之争、原著与导演之争……且先看看好莱坞大师们都是怎么斗智斗勇的。

  最旷日持久

  大卫·芬奇至今不承认《异形3》

  战斗指数:★★★★★

《异形3》

  即使今天贵为《社交网络》《返老还童》《七宗罪》等多部经典影片的导演,大卫·芬奇当初也和很多新人导演一样受过委屈。1992年,他接受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的邀请,执导处女作《异形3》,但拍摄过程并不愉快,首先剧本在未完成的情况下便投入拍摄,最终上映版本也并非出自大卫·芬奇之手,双方在拍摄和剪辑方面都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当众多评论对《异形3》褒贬不一时,大卫·芬奇则公开宣布《异形3》不是自己的作品,一直到2003年《异形四部曲》发行时,他仍然采取“不接受采访,不做评论音轨,不做导演版”的三不原则,可见这部电影让大卫·芬奇多受伤,他至今未承认《异形3》是其作品。

  最命途多舛

  《危险人物》导演提前退出,三成影片被重拍

  战斗指数:★★★★☆

《危险人物》

  开拍于1997年9月的《危险人物》是大明星梅尔·吉布森从影以来少有的颠覆性尝试,他扮演一名亦正亦邪的黑道人物,杀戒大开。本片是《铁面特警队》金牌编剧布赖恩·海尔格兰德执导的第一部影片,由于是导演界的新手,布赖恩并没有太多话语权,制片方最终对他的版本予以否定,认为“人物过于可憎,情节过于黑暗,不利于影片的票房”。后来布赖恩退出拍摄,影片的30%被重拍,这也导致了《危险人物》的上映期延误长达一年的时间,而影片风格也变得“时而有粗糙的质感,时而又汇集烂俗的好莱坞动作片桥段”,严重不统一。2007年,布赖恩剪辑的导演版本推出,相较轻松的影院版,影迷反映血淋淋的画面确实让人沉重异常,不忍多看。

  最有口难言

  最佳外语片提名导演亦是浮云,《致命拜访》还得改!

  战斗指数:★★★☆☆

  凭借希特勒题材影片《帝国的毁灭》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的德国导演奥利弗·西斯贝格,2005年被华纳公司看中,执导由妮可·基德曼主演的《致命拜访》,不过华纳高层对他的初剪版本并不满意,认为动作戏份少得可怜,不够亮眼,于是又花重金请来《骇客帝国》三部曲的导演拉里·沃卓斯基和安迪·沃卓斯基兄弟改写戏份,并斥资1000万美元请《V字特攻队》的导演詹姆斯·麦克特格补拍部分镜头。

  无独有偶,因《无间道》声名大噪的导演刘伟强,2007年曾传出进军好莱坞执导首部电影《The Flock》受挫的消息,“该片质量太差,刘被剥夺其第一剪辑权,找来《刺杀尼克松》导演尼尔斯·穆勒为该片重新剪片及补拍”。对此,刘伟强曾回应:“第一、第二剪辑权都在我手里,我剪完后片方会再找人来修改,修改后我会再做最后审片,这是好莱坞的规则,”言外之意,他还是没有最终剪辑权。

  最牵动人心

  《谍影重重4》面临大换血

  战斗指数:★★★★☆

《谍影重重》

  没有了导演保罗·格林格拉斯和可爱帅哥马特·达蒙《谍影重重》,你还会去看吗?因与制片方环球影业分歧严重,导演保罗·格林格拉斯决定退出《谍影重重》的拍摄,随后马特·达蒙在采访中力挺导演,他说:“没有他我是不愿意演的,因为我认为我演但他不导,这是一个坏主意。”达蒙还强调:“没有格林格拉斯就没有《谍影重重》。”据外媒报道,导致导演与片方分道扬镳的原因十分复杂,其中重要一点是:保罗不满环球影业雇用新的编剧来创作一部“平行”剧本,而对资金状况非常在意的环球影业则因保罗此前没有按照预算拍摄《绿色地带》,双方积怨由来已久。最终,该系列电影的编剧托尼·吉尔罗依临危受命,自编自导《伯恩的遗产》,才不至于让“谍影重重”系列面临腰斩的危险,而曾主演《拆弹部队》并两次获得奥斯卡提名的当红男星杰瑞米·雷纳将接替马特·达蒙,成为男主角。

  最疑点重重

  不满片方插手创作,《钢铁侠》导演退出?

  战斗指数:★★★☆☆

  曾执导过《钢铁侠》系列前两部的导演乔恩·费儒,在微博上公布消息:“我将不会执导《钢铁侠3》,我下一部将要拍摄的影片是《魔法帝国》。我和惊奇公司合作愉快,我也祝他们好运。”据了解,乔恩·费儒最初以喜剧演员的身份出道,一直顶着二流演员的头衔,正是《钢铁侠》的风靡全球才让他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业片导演。《钢铁侠1》在全球共席卷5.8亿美元票房,《钢铁侠2》虽然也赢得6.2亿美元的不错成绩,但却被评论界认为是“不思进取”和“剧情乏味”。乔恩·费儒早前在采访中曾对片方透出不满——“对于这样的漫画世界设定我其实一窍不通,我和惊奇公司的人谈了以后,我觉得他们也是一知半解”;“和惊奇合作过的电影人都知道,在电影最后剪辑完成之前,你几乎不知道故事内容是什么”。外界揣测,电影公司屡次插手导演的创作或许是促使乔恩·费儒出走的原因。

      各方评论

  投资方“财大气粗”还是导演“野蛮生长”?

贾樟柯

  导演贾樟柯(以下简称贾):

  “每部电影应该有一个对这个电影艺术负责的人,而导演可能是最理解创作的一个人,应该多听导演的意见。”

方励

  制片人方励(以下简称方):

  “电影是为观众、为市场而做,不是为导演,既然要做产业就不要玩空中楼阁,不要再耍牛逼了,不要再玩自己独的了,再玩就把自己玩死了。”

周黎明

  影评人周黎明(以下简称周):

  “制片人和导演肯定在一开始就要形成共识,谁也不应该是上帝,谁也不应该听对方的,而是合作者的平等关系。”

  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张献民(以下简称张):

  “当你足够强大时,就可以自己出任韩三平这样的角色,自己做制片人,自己做导演。”

  究竟是电影投资方“财大气粗”欺负导演,还是中国导演“野蛮生长”太久?在中国电影奔着百亿票房去的今天,是应该学习好莱坞“导演大多没有最终剪辑权”的产业惯例,还是继续中国业已形成的 “导演中心制”特色?或许正如制片人方励所说,“纷争会越来越多,也没有灵丹妙药,因为这是中国电影形成产业变革与阵痛的必经过程。”

  谁牛就听谁的?

  贾:首先纷争的起源应该是在合同阶段,签约时导演跟制片人都要考虑一个问题:最终的剪辑权在谁手里?一般来说只要双方认同,两种模式都可以:以制片人为中心,最后剪接权在制片人手里;或者以导演为中心,最后剪辑权在导演手里。一个准确完备的合约会减少后面很多不必要的内讧,本来拍电影是个愉快的事儿。

  方:不要把电影完全“神话”成艺术殿堂。既然是老百姓要掏钱买票,院线要付那么多的租金,既然你吹嘘票房,那拜托多听听市场运作者的意见。作为产品的电影是为观众、为市场而做,而不是为导演,所以不要玩空中楼阁,不要再耍牛逼了,不要再玩自己独的了,再玩就把自己玩死了——当然,如果我们有小众院线,仍然有导演们自由自在地做小众电影,这样的电影就不会要求高投资、高票房。

  张:这个纷争很正常,无非是合同没有签清楚所引发的工作麻烦,好莱坞也有这样的纠纷,有合同就按合同来,如果一方不遵守合同,另外一方想忍便忍,不忍就法庭上见。当你足够强大时,就可以自己出任韩三平这样的角色,自己做制片人,自己做导演。

  权利与责任怎样分工?

  贾:我还是建议多听导演的意见。每部电影应该有一个对电影艺术负责的人,而在目前我们整个电影工业水平不是太高的基础上,显然大多数导演对电影的认识要比制片人更在行。当然,导演也该虚心一点,理性一些,多听听别人的意见,包括制片人。所以我觉得推行监制很必要,一个好的监制就是沟通出资方和导演之间的桥梁,因为他理解导演的创作,也理解投资方的压力。

  方:假如说我们做电影是在做产业,而不是做个人意识,那为市场所做的那些商业电影的制片方,是该拥有绝对发言权的。导演负责把电影呈现到最好,制片人肩上的担子则更多层,不只是资金,还有整个电影的成本和架构。导演与制片人的冲突以后会越来越大,没有灵丹妙药,这是中国电影形成产业变革与阵痛的过程。

  周:前几天我在上海电影节主持电影大师班第三场“电影工业中的导演角色”,有幸与英国导演和制片人休·赫德森、丹麦导演比尔·奥古斯特对话,他们认为制片人和导演在一开始就要形成共识,谁也不应该是上帝,谁也不应该听对方的,而是合作者的平等关系。

 矛盾如何解决?

  方:制片人首先要清楚:你有没有能力对资本负责?有没有能力跟导演沟通并达成协议、一起工作?合同里,剧本、演员阵容、片长、剪辑权、终剪权、发行方式、宣传规模……这一大堆细节全要搞定。我听说《肩上蝶》的导演张之亮本身承担了所有的职务,又做制片,又做策划,又做监制,又做导演,所以最后只剩下投资方和导演的冲突了。

  周:发碟时可以再出一个导演剪辑版,因为在院线上映有太多别的因素要考虑,而如果要尊重导演的艺术创作,则可以通过碟来展现。说实话,就我们现在而言导演的权利太大了,而制片人缺乏艺术的把握能力,最后只能交给导演,这也是现实。这两年我请教很多圈里人,问中国电影最缺什么,他们都说缺制片人,因为这个工种是学校学不来的,你必须在现实中去打拼和积累经验,尤其需要导演经验,很多好的制片人是从导演做起来的,比如陈国富、张一白,所以他们去当制片人时会是导演的朋友,同时他们的视角又和导演不太一样,能看到一些导演看不到的东西,正好互补。

  张:导演要在合约里写清楚:自己可不可以负责到底?如果违约中途让你退出,对方得做怎样的赔偿?对于制片人也一样:是不是会换导演做后期?如果另外换导演是不是应该赔偿?——如果合约的所有条款都是含混的,再出现矛盾或者冲突那就纯属双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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