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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照桁:这一世情系川剧 这一生风雨兼程
2017-01-18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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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中国川剧网综合
详细内容

 

 

盛照桁和妻子

 

 

 

黄泽英的表演剧照

 

盛照桁打鼓

从书香门第到地主家庭

1940年,盛照桁生于围龙镇的一个书香世家。在农村大多数人都目不识丁的年代里,盛家祖上出了很多读书人,在当地极有名望。爷爷盛玉书饱读诗书,在解放前曾任原围龙乡乡长,卸任后四处行医,治病救人。父亲盛仙槎幼年读过私塾,后来还曾就读于铜梁中学,精通各种传统器乐,非常喜欢唱川剧,是当年极负盛名的音乐才子。
在那个特殊的时代,这样的家庭背景,带给盛照桁一笔无形财富的同时,又给他带来了许多灾难。“我5岁那年,围龙解放了。我家被划为地主家庭,成了人们‘修理’的对象。”往事如烟,盛照桁回忆童年的不幸经历时很平静。但在谈到自己的求学经历时,他流露出了遗憾:“地主家庭,在当时就算出身不好。小学毕业后,就没机会上学了。”
    原来,盛照桁家在围龙镇街上,划为地主家庭后被赶到了附近的农村。小学毕业后,盛照桁就在农村做农活,以补贴家用。如果命运不出现转机,他就会像其他同龄人一样,一辈子务农,然后岁月静好,一生安稳。但是,川剧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从爱上川剧到小有名气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农村没有影视,川剧的影响大。大到城市,小到乡村,都有川剧玩友。围龙镇当时也有不少川剧玩友,没事时就聚在一起坐唱,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形成了最主要的文化市场。能唱川剧的,都被视为“很不得了”“有文化”,令人刮目相看。盛照桁的父亲盛仙槎彼时彼地便算是个文化人,平时在家拉二胡、京胡,兴致来了还唱几句川剧的经典桥段。盛照桁从小耳濡目染,也爱上了川剧。
    据盛照桁回忆,当年,围龙镇上有个叫张建山的人,对川剧很有研究,是资深的川剧玩友,经常组织人在镇上的戏台唱川剧。张建山见盛照桁很有天赋,也有些基础,便教他唱戏。盛照桁学戏,如鱼得水,除了学张建山教的,还去借与戏曲有关的书来苦读记诵,因此进步很快。12岁那年,盛照桁就开始唱《望娘滩》,主演聂郎。第一次登台,声音稚嫩,但唱得有板有眼,观众连呼过瘾,演出大获成功。后来,他又唱七场大戏《锦囊机密》,主演窦少主,同样深受欢迎。年纪轻轻,便在围龙镇小有名气。
    1956年,铜梁川剧团成立,并在全铜梁范围内招收学员,从几百个候选的孩子中,精挑细选了18个。这18个孩子,后来都成铜梁川剧的中流砥柱。其中一个,便是盛照桁。盛照桁以俊朗的外表、天赋的灵气获得了老师的青睐。

从初出茅庐到中流砥柱

进入铜梁川剧团后,盛照桁师从川剧名家黄孝飞、唐明成、王德安等,苦练基本功,再分行当学习。三个月后,便开始随演出团奔走在安居、合川一带,边学边演,进步非常神速,从吼班到配角,收获了很多舞台经验。
    1957年,盛照桁参加江津专区举办的第二期川剧演员训练班。一个月的川剧专业急训,盛照桁大有收获。对于表演时怎样将外部动作与内心情绪融为一体,盛照桁有了自己的一些感悟。回到铜梁时,正值整风运动,有几个唱主角的老师疯了,学成归来的盛照桁自然而然就成了川剧团的台柱子,奔赴江北、合川、华蓥山之间巡回演出。
    1960年,盛照桁参加四川省川剧学校第一期川剧演员进修班,得到了成渝两地川剧大师的指导,对川剧艺术有了更深的认识。之后,他的表演更加神形兼备,成为铜梁川剧团当之无愧的小生之一。他前后参演的古装戏《柳荫记》《御河桥》《彩楼记》《红梅记》和现代戏《邱少云》《金沙江畔》《红岩》等大小100多个戏,都成为铜梁乃至整个重庆地区的经典,在戏迷中的口碑非常高。

从涧漕沟到来凤镇

近70年的川剧生涯,给盛照桁留下无数难忘的往事,这些往事都化为繁星在他的夜空里闪耀。
    “最恼火的是,开始上级有政策,不准坐车,我们演出队的人,每个人都挑着自己的演出道具和换洗衣物,徒步去演出地。”盛照桁说,起初没有专门的剧场,我们就奔赴重庆各个区县的农村,去那些田间地头演出。
    “记得有一次,我们去江津的涧漕沟演出,那里连一块平整的坝子也没有。我们就在田边的坡坎上演给打谷子的群众看。演出受到热烈欢迎,群众舍不得我们走。我们就一直演,演到天黑。”晚上也不去找专门的住处,在打了谷子的干田里铺上一层厚布,盛照桁和他的同事们就幕天席地而睡。“那时并不觉得苦,反倒觉得有意思。”
    “还有一次,我们在璧山的来凤镇演出现代剧《刘胡兰》。因为时间关系,这个戏没演完。当团长宣布演出结束时,观众没有一个离场,也不准我们走。他们不依,质问我们:“‘大胡子’都没死,你们怎么能走呢?你们不能走!”观众口中的“大胡子”,就是戏中杀害刘胡兰等烈士的首凶张全宝。“大胡子”没死,观众心中的怒火还没熄灭。盛照桁他们只好重振旗鼓,将这个戏演完。
谈到川剧广受欢迎的那些岁月,盛照桁神采飞扬、喜上眉梢。

从劳改农场到剧团指挥

文革期间,古装剧被列入“破四旧”之列,铜梁川剧团部分演员遭到打击。盛照桁地主家庭出身的事被人拿出来做文章,他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罪名”是“封资修黑货”。这一段经历,盛照桁几句话带过,似乎觉得没必要再提。但是,记者却感受了一个艺术家被无辜打击的伤痛。一个习惯了在舞台上享受掌声的骄子,扛着锄头行走在田间陇亩,该是怎样的茫然?
    1976年,文革结束,邓小平提出对古装剧解禁,铜梁川剧团恢复。散落各地的演员们渐渐回归,铜梁川剧又风生水起,盛照桁也回到川剧团,开始忙碌起来。不过,他的身份有了变化。以前他单纯地从事舞台演出,后来既演出又编戏、导戏,渐渐成为剧团的核心人物之一。他天赋甚高,做事又认真,台词和编曲都千锤百炼。因此,他所编导的古装戏《易妻记》《花田错》和现代戏《海防线上》一经上演,便受到群众的热烈欢迎和专业人士的高度赞誉。
    上世纪80年代,盛照桁开始打小鼓。不懂川剧的人,不知道打小鼓意味着什么。打小鼓的就是司鼓的,司鼓的鼓师就相当于整个舞台的导演。所以川剧界有“三分唱、七分打”“半台锣鼓半台戏”之说。盛照桁之所以成为鼓师,是因为他不但对操作鼓板、指挥乐队和舞台表演这些事都了若指掌,而且熟悉铜梁川剧的几乎所有曲目。就连剧团的专业鼓师也没他掌握的曲目多。
    还值得一提的是,川剧锣鼓可谓世间一绝,其艺术表现力和冲击力远在京剧、越剧、黄梅戏等其他传统戏曲的器乐之上。听过一次川剧的人,可能会忘记曲目和台词,但对川剧锣鼓,绝对是终生难忘。上个世纪,铜梁龙因参加国家级和世界级的各种庆典和表演而名扬四海,所借助的就是川剧锣鼓那激荡人心、酣畅淋漓的音乐力量。铜梁龙表演取得成功,作为乐队的鼓师,盛照桁居功至伟却从不声张。

从初见相知到白头偕老

如果说川剧改变了盛照桁的人生轨迹,那么妻子黄泽英则照亮了盛照桁的内心世界。
    黄泽英生于1942年,小盛照桁两岁,与盛照桁同时进入川剧团,并且是同班学员。两人一起学习、生活,加之演出时常常搭档,如在《柳荫记》《彩楼记》等戏中都是演情侣,难免耳鬓厮磨,四目传情,心事暗许。家庭的遭遇,心中的苦闷,都是倾诉衷肠的共同话题,爱情的小火苗在两人心里越烧越旺。
    “那时候,本来剧团内部是不公开谈恋爱的,我们能走到一起,还得感谢那些兵哥哥。”盛照桁回忆起当年的情形,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原来,在那个人人都崇拜军人的年代,驻铜部队的军人“很吃香”,社会上的女孩子谈恋爱都想找个当兵的。川剧团的领导担心千辛万苦挑选和培养的旦角苗子因为谈恋爱被兵哥哥带走,就默许了她们和川剧团的男演员谈恋爱,也成就了盛照桁和黄泽英的姻缘。
    1963年,盛照桁与黄泽英结婚。当时恰逢自然灾害,他们没办婚宴,没大张旗鼓请客。结婚那天,就在川剧团的食堂里,小两口挑了个“打牙祭”的日子,花钱打了几斤酒,“每桌敬酒发喜糖表示一下,告诉大家今天我们结婚了。大家的礼物也简单,送我们一张画,写上祝福语。”好在,他们的爱情甜过了一切。就这么夫唱妇随,他们携手走过了50多年的风风雨雨,他们的故事,成了铜梁川剧界的爱情童话。
     2015年,璧山川剧协会搞协会成立30年周年的庆典活动,邀请盛照桁夫妇参加,并请盛照桁“露一手”。久不登台的盛照桁眼看推辞不过,便和妻子黄泽英即兴唱了《石怀玉惊梦》。也不用乐队,盛照桁边打鼓边唱,黄泽英帮腔,两人心意相通,表演当真是珠联璧合,完美无缺,现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文/记者 卿德胜  图/通讯员 袁世全)

[编辑: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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